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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 百草堂之芡实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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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幕中,众人骑马向后山疾驰。转过山道时,王宁望见孙玉国站在古种芡实田旁,手中的青玉令牌正对着石壁——那里竟缓缓浮现出一扇刻满云纹的石门。“果然在这里!”孙玉国大笑着回头,身后二十多个打手举着火把,将整片田地照得通红。

林婉儿的银铃声破空而来,白衣女子如惊鸿般掠过众人头顶,银鞭卷向孙玉国手中的令牌:“贼子!把秘典钥匙交出来!”

打斗声中,王宁注意到钱多多突然往相反方向跑去。他正要追,却听张娜喊道:“小心!”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肩膀飞过,钉入身后树干。转头望去,刘二狗正躲在巨石后,手中弩机泛着幽蓝光芒。

“林姑娘,接住!”王宁将玉佩抛向空中,林婉儿旋身跃起,玉佩与令牌在空中合二为一。石门发出轰鸣缓缓开启,露出半截布满青苔的石碑,上面刻着:水精之秘,始于三清,解厄需用,三色药引。

“三色药引?”孙玉国突然大笑,从怀中掏出秘典残页,“我早破解了!红是紫苏,黄是菖蒲,白……”他话音戛然而止,目光落在林婉儿腰间的银铃——铃身竟是白色玉石所制。

林婉儿脸色骤变,银鞭舞出漫天残影:“你怎么会知道?!”

“当年你父亲就是为了这银铃而死!”孙玉国狞笑,“他临死前喊着‘白色秘钥’,我找了二十年,原来一直在你身上!”

王宁感觉脑中轰然作响,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林婉儿出现,他都有莫名的熟悉感。他正要冲上前,却见钱多多突然从背后抱住林婉儿,寒光一闪,匕首抵住她咽喉:“对不住了,孙老板出价更高!”

“卑鄙!”王雪抄起地上的药锄掷向钱多多,却被打手拦住。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突然反手握住匕首,鲜血顺着刃口流下:“想拿银铃,除非我死!”

混乱中,王宁瞥见孙玉国悄悄将手伸进怀中。多年行医养成的敏锐直觉让他猛地推开林婉儿,一枚黑色烟雾弹在众人中间炸开。等烟雾散去,孙玉国已带着残页和石碑拓本消失不见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

回到百草堂时,雨渐渐停了。王宁坐在父亲的书房里,看着桌上拼凑的线索:秘典残页上的暗纹、石碑上的谜题、林婉儿的银铃……突然,他注意到张阳整理药柜时,一个青瓷药罐底部隐约刻着云纹——与秘典残页上的暗纹一模一样。

“张阳叔,这药罐……”王宁话未说完,便见老人手一抖,药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罐底夹层里,竟藏着半张泛黄的药方,药方角落画着一朵芡实花,花蕊处赫然写着“白英”二字!

张阳脸色煞白,扑通跪在地上:“少东家,老奴对不住你!二十年前,孙玉国的父亲威逼我在秘典里做手脚,说要让百草堂万劫不复……这白英,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白色药引!”

王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。原来这场阴谋,早在他出生前就已埋下种子。而此时,药王庙的方向传来阵阵鼓乐声——孙玉国的三日之约,提前到了。

窗外,乌云再次聚拢。林婉儿捂着伤口走进来,银铃染血却依旧清亮:“我知道白英的下落,但我们得先找到……”她突然住口,警惕地望向窗外,“有人在监视我们。”

夜色中,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屋檐下。王宁握紧手中的残页,终于明白这场关于芡实秘典的争斗,远不止药材生意这么简单。而他,已经站在了百年恩怨的风暴中心。

青河镇的药王庙前,青石台阶被火把照得通红。孙玉国端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,玄色锦袍绣着金线勾勒的芡实纹样,手中残缺的秘典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台下挤满了村民,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对百草堂的质疑。

“各位父老乡亲!”孙玉国猛地拍案,金丝眼镜闪过寒光,“今日,我便要揭开百草堂百年骗局!”他展开秘典残页,故意展示上面“水精之秘”的字样,“这芡实秘典,本是我孙家先祖所藏,却被王家偷去!”

人群骚动起来。王宁拨开人群走上台阶,藏青色长衫还沾着昨夜的泥浆,腰间沉香木药牌随着步伐轻晃:“孙玉国,王宁目光如炬,直视孙玉国:“空口无凭就想颠倒黑白?”他余光扫过孙玉国身后的打手,瞥见刘二狗袖中若隐若现的弩机。

“证据?”孙玉国突然举起一块刻满云纹的石碑拓本,“这后山的古石门,还有这三色药引——紫苏、菖蒲,以及最重要的‘白英’!”他话音未落,钱多多从人群中走出,手中捧着个锦盒:“孙老板仁义!这白英,正是我从江南费尽周折寻来!”

王雪气得浑身发抖,正要冲上前,却被张娜死死拉住。张阳拄着拐杖站在王宁身后,苍老的手紧紧攥着藏有白银线索的碎瓷片。林婉儿隐在人群中,白衣染血,银铃上还凝结着暗红血痂,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孙玉国腰间晃动的青玉令牌。

“且慢!”王宁突然抬手,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,“孙玉国,你手中的秘典钥匙从何而来?”他故意将玉佩转向火把,残页上的藤蔓暗纹与玉佩纹路完美重合。

孙玉国脸色微变,随即冷笑道:“自然是从我父亲那里!倒是你,这残缺玉佩,莫不是从林婉儿那偷来的?”他话音刚落,几个打手突然冲向人群,目标直指林婉儿。

混战瞬间爆发。林婉儿银鞭横扫,将打手击退,却在转身时被刘二狗的毒镖划伤小腿。王宁挥着药锄挡在她身前,余光瞥见孙玉国趁机将秘典残页和拓本塞进钱多多手中:“带着东西快走!”

“想跑?”张娜不知何时绕到高台后方,手中长剑抵住钱多多咽喉。淡青色披帛在风中猎猎作响,她剑尖挑起锦盒,里面所谓的“白英”竟是一株普通的白芷。“孙玉国,你连药材都认不清,还敢谈秘典?”

孙玉国脸色涨成猪肝色,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烟雾弹。浓烟四起时,王宁感到腰间一紧——林婉儿揽住他的腰,银鞭卷着张娜和王雪跃上屋檐。等烟雾散尽,孙玉国已不见踪影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

“追!”王宁抹去脸上的烟灰,目光锁定城西废弃的染坊方向。他记得昨夜钱多多的马车正是驶向那里。

染坊内弥漫着刺鼻的碱味与血腥气。孙玉国蜷缩在角落,肩头插着林婉儿的银针,金丝眼镜碎了半边:“王宁,你以为拿到秘典就能赢?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知晓白英的秘密,才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林婉儿银鞭缠住他脖颈,“说!白英究竟藏在哪里?”

孙玉国突然狞笑,从怀中掏出把匕首抵住自己咽喉:“你们永远找不到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破窗而入,寒光闪过,匕首直接贯穿他的心脏。

“小心!”王宁扑过去推开林婉儿,却见杀手转身时,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的青玉令牌——与孙玉国的那半块纹路完全吻合!杀手深深看了王宁一眼,纵身跃出窗外,消失在夜色中。

王雪蹲下身,从孙玉国手中掰开半张字条,上面用血写着:药王像,右眼。

重回药王庙时,天已破晓。晨光穿透庙顶的破洞,照在斑驳的药王雕像上。王宁踩着供桌爬上神像,伸手探向右眼,指尖触到一个暗格——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《芡实真解》,扉页画着三色药引,白英的配图旁,赫然写着“以铃为引,心诚则灵”。

“原来如此!”林婉儿轻抚腰间银铃,泪水突然滑落,“父亲临终前让我守护银铃,不是因为它是钥匙,而是……”她哽咽着翻开秘典下一页,“白英,根本不是药材,是用千年芡实古种汁液,混入护道者的心头血,才能炼制的‘活药’!”

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张娜举着从钱多多身上搜出的账本冲进来:“官兵包围了青河镇,说是有人举报百草堂私藏禁书!”她目光扫过秘典,脸色骤变,“更糟的是,账本里有笔二十年前的旧账——当年诬陷百草堂的,正是如今的县太爷!”

王宁握紧秘典,沉香木药牌突然发烫。他望向晨光中的青河镇,远处芡实塘的水面泛着诡异的暗紫色。被污染的芡实塘下,正沉睡着用活人炼制的“血芡”,一旦苏醒,整个青河镇都将沦为人间炼狱。

“必须在子时月圆前毁掉血芡。”林婉儿突然抓住王宁的手,将半块玉佩按在他掌心,“当年先祖留下预言,唯有百草堂传人以秘典为引,用护道者之血唤醒古种正气,才能化解这场劫难。”她转身望向逐渐被血色笼罩的天空,银铃发出最后一声清响,“我的使命,也该结束了。”

子时,芡实汤沸腾如锅。巨大的血色花苞从水底升起,花瓣上布满扭曲的人脸,凄厉的哭喊声震得人耳膜生疼。王宁手持秘典跳入水中,冰凉的池水瞬间浸透衣衫。林婉儿紧随其后,银鞭缠住花苞根茎,白衣在血水中翻飞如招魂幡。

“以我百年护道之誓!”林婉儿将银铃刺入心口,鲜血如泉涌般注入花苞,“还芡实清正!”巨大的爆炸声中,花苞轰然炸裂,无数血色藤蔓疯狂缠向岸边的官兵。王宁抓紧秘典,高声念动古咒,芡实古种的汁液顺着秘典纹路流淌,在水面上形成金色结界。

岸上,张娜带着村民点燃艾草与紫苏,张阳颤抖着将最后一包菖蒲抛入火中。县太爷妄图逃走,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——正是杀死孙玉国的神秘人,他缓缓摘下斗笠,露出与王宁七分相似的面容。

“兄长,当年父亲临终前让我隐姓埋名...”神秘人声音哽咽,将半块青玉令牌递给王宁,“现在,该让真相大白了。”
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血云时,芡实塘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林婉儿的白衣漂浮在水面,银铃沉入塘底,只留下一圈圈温柔的涟漪。王宁站在岸边,手中的秘典泛着柔和的金光,上面的文字终于完整显现:医道者,当以仁心为药,以正气为引。

三日后,新任县太爷在青河镇立下石碑,刻下孙氏一族的罪行。百草堂前的芡实田里,新种下的古种嫩芽破土而出,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王宁将林婉儿的银铃埋在药田边,每年花开时,总有清风拂过,带来若有若无的艾草香。而那个关于芡实秘典的传说,从此成了青河镇最动人的故事——它讲述着正义如何战胜邪恶,也诉说着真正的医者,永远怀着济世救人的初心,在岁月长河中默默守护着一方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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